【殓邮】Trick or treat
*迟来很久的万圣贺文
*ooc且没逻辑的短打
*亡灵（初拥一人论）×长大一点的盲区，私设有
许久没见的伊索·卡尔戴着狼耳发箍出现在维克多家门口时，万圣节的前夜尚未降临。夕阳的最后一丝光辉洒在少年柔顺的银发上，伊索那双沉郁的灰眼眸冷静地看着他，好像自己头顶上两只毛茸茸的耳朵是维克多的幻觉。
维克多震惊不已，下意识伸出手想摸伊索的新耳朵，被少年一把握住手腕。十七岁的伊索已经比维克多高出半个头，俯视的角度给平日里游刃有余的“亡灵”店长一丝难得的压迫感，维克多挑了挑眉，决定以一个玩笑开启话端：“上次看到小伊索戴这种东西，还是在好多年前。”
“你倒是一点没变。”伊索回道。他冒着寒风穿梭街道赶来，身上的温度几乎被吞噬殆尽，可是指尖触碰到的肌肤冰冷更甚，让他联想到在养父的工作间里时常遇到的尸体。手指摩挲了两下对方的手腕，在被不动声色地挣脱前，伊索放开手。
他垂眸凝视着维克多，支棱在店长白发间的两只耳朵微不可察地抖了抖。“亡灵”挺直腰板，扬起那张看起来清秀稚嫩的脸，试图在站姿上补足气势：“现在的小孩子长得可真快，我记得上次见面你才到我肩膀。”
难为维克多记得那么清楚。伊索轻哼了声：“已经是一年的事情了。维克多，你真的不打算请我进屋？”
放一个比自己矮穿着乖巧的水手服的小男孩进屋对亡灵店长来说毫无压力，放一只戴着狼耳朵看着纤细但是力气奇大的伊索·卡尔，尤其是在万圣节的夜晚，维克多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主意。他摆出惯常一副笑脸，酝酿了一肚子委婉圆滑的理由，还没说出口就被伊索贴着肩膀挤进门。木质大门擦着鼻尖重重在面前关上，少年贴着他的背，维克多甚至能听见身后那单薄胸膛里心脏在平静跳动。
他低头盯着伊索握在门把上的手，骨节分明的手，因为用力，苍白皮肤表面浮凸起青色的筋脉。这样的姿势看起来像被伊索揽在怀里。维克多动了动，耳朵尖上传来温热的触感。他的狼耳可不是饰件，气流钻进耳蜗，褪去清亮的低沉嗓音撩拨着耳部敏感的神经，维克多本能地颤栗起来。
伊索用了陈述的语气，在他耳边低低地说：“维克多，你不是人类。”
难得点上一回的壁炉欢快地燃烧着，明亮火焰里发出哔哔剥剥的声响。伊索坐在壁炉边上，安静地垂着眼帘。纤长睫毛在少年精致的面颊上投下一小片阴影，绒毛狼耳软趴趴地伏下去，营造出一种乖巧顺遂的错觉。
烘烤南瓜馅饼的甜香从家家户户的窗口散溢，弥漫在晚餐时间格外空旷的街道上。
维克多夸张地拍了拍手：“我也烤了南瓜馅饼，想尝一尝吗？”
“别转移话题。”抬眼看人时少年那股岁月静好的温顺感消散得无影无踪，银灰色眼瞳中映着火光，凌厉灼人好似要烧穿他的伪装：“狼人？可是你没有体温。”
亡灵店长妥协地叹了一口气。
“别把我跟那种喜欢半夜扰民还爱吃生肉的生物相提并论。”脸蛋稚嫩看着还是个青年模样的人五指并拢，覆上自己的左眼，“酱汁牛排我都是吃七分熟的啊。”
他移开手时，伊索瞳孔微缩。熟悉的蓝眼眸转变成了鲜血般的猩红，在背光的阴影处亮得骇人，礼服胸前蝙蝠形态的奇特装饰顿时有了更加合理的解释。
“血不也一样是生的。”惊讶只持续了一瞬间，少年目光毫不畏惧地盯视着他的眼睛，嘴上依旧不饶鬼。
维克多有些狼狈地躲闪他的视线。吸血鬼形态的自己感官更加敏锐，褪去亡灵店长的伪装，似乎也同时失却了玩弄人心的社交才能，直接退化到连正视对方都颇为困难。他眼神游移，毫无底气地辩解道：“我已经很久没喝过人血了……血族也不能一概而论。”
就差说出一句“我是个好血族”，但以人类的尺度考量自己当年为了教训血剑那帮小鬼做的事，这句话说出口就是骗人。诡谲话术亡灵店长再擅长不过，只是伊索·卡尔和别人不一样。身份也好，其他一切也好，意外地，他不想在他面前作假。
因为魔典的力量而靠近他的人有很多，在吸血鬼漫长得足以淡忘自己曾是个人类的生命中，大半充斥着漂泊、逃亡和血与火，唯一称得上安定的这段作为亡灵店长的时光里，只有伊索是纯粹地为他所吸引，单纯因为“维克多”这个个体的存在而对他投以关注。
虽然从穿着水手服的安静小男孩长到比他还高的少年，这份关注似乎越过了某个危险的阈值。维克多对伊索如今侵略性十足的视线陌生又窃喜。尽管自认为情感需求淡薄，他依然欣喜伊索对他延续至今的关注。只是这背后的意味，维克多从未深究过。
他忙于倾听太多人的愿望，沉浸用言语操纵人心引诱他们交付“灵魂”的掌控感，可那些都是他人的故事。维克多只是一个听故事的人。
伊索呢？他对伊索·卡尔一无所知，除了知道他是入殓师杰伊·卡尔的养子。
他是万圣节敲门讨糖的一群里最沉默的孩子。他是在墓园独自对着碑前的黄玫瑰发呆的孩子。他是脸上带着伤痕向他借针线缝补书包的男孩。他是在他店里坐一整天安静地看他工作的男孩。他是在住校的日子里给他写长信的少年。他是别久重逢握着他的手腕时眸子发亮眼神热切的少年。
也许？也许……可以开启一段属于自己，属于他和伊索的故事？从向他袒露自己的异族身份开始，或者更早。尽管它注定短暂。
不管那是种什么感情，维克多决定全数收下。
他抬起头，迎上伊索那莫名灼热的目光。
“要吃血族做的南瓜馅饼吗？”
【end.】
彩蛋：
一般来说，万圣节晚上各种非人生物出没，是做灵魂生意的玩偶店一年里生意最好的时候。经常光临的狼人约瑟夫先生却在这一天晚上被拒之门外，还凭借种族优势恰好听到店长在讲他的坏话。
该死的亡灵，谁说狼人不洗澡！
之后约瑟夫四处散播亡灵店长被人类小崽子迷住的谣言，搞不定小男孩的亡灵还自称能满足一切愿望？别信别信，他就是个奸商。
维克多对着突然冷清起来的店铺和愈发得寸进尺甚至想诱使他吸自己血的伊索，每天都在考虑提桶跑路（然后想起他就是老板）。
当然，他还是很享受给伊索讲“故事”的。正讲到初拥老祖现身，巧妙引得三方势力相互缠斗一节。伊索说这家伙真是恶趣味，跟你一样喜欢看热闹。搞事能力一流。
亡灵笑而不语，心说谢谢夸奖。
接下来就是伊索卡尔在和小维相处的过程中对入殓吸血鬼的一百种方法开展研究（bushi
没事先想好写什么的后果就是虎头蛇尾写的稀碎（悲）两个话废的交流方式好难拿捏啊，我在写一些很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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